他的孩子,就像她的母亲那样从高楼跃下,如飞鸟那般消失不见,也如那晚一般披着月色从天而降,仿佛她的到来不过是为了完成将他从卧底多年这段黑暗时光的淤泥里拉了出来这一个任务而已。

“大哥!”

伏特加将他腰间的绳索解开丢在一旁,拉着他就往隐秘处逃去,直到他们坐到了车上,伏特加才喘着粗气问起:“花梨呢?”

听到这句话,他才从怅然中清醒过来:“什么?”

伏特加透过后视镜看着和平时完全不同的琴酒,他的手臂还在流血,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远处也传来了警笛声,他不再犹豫踩下油门冲了出去,而琴酒也才反应了过来,绿色的瞳孔望向车窗外,平静地回答他之前的话:“她飞走了。”

车子猛地刹车,伏特加紧紧抓住方向盘惊诧地扭过头看着说胡话的大哥:“老大!你在说什么!花梨又不是鸟,怎么飞走!”

可是——

琴酒摊开自己的手掌给他看,那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这不过是一场梦。

他闭上眼睛靠在后座椅背上,似乎不愿意再谈:“伏特加,做好和我一起逃亡的准备了吗?”

而被这一打岔,伏特加也懂了他避讳花梨这个话题,她再次踩下油门,嘴角带着笑:“以后就倚靠大哥吃饭了。”

耳边的警铃声越来越响,他摘下鞋底下的追踪器丢到车外,早就估计到了情况复杂,他在进来这里之前就让伏特加关注自己的位置,随时做好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