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餐厅的地板,还是柔软的被子更舒适。花梨打着哈欠,舒服地抻了个懒腰。

只不过她没有睡觉,而是盯着夏油杰刚刚传出声音的方向望去,或许是盯得久了,夏油杰难以忍耐地出声:“怎么还不睡?”

花梨张了张嘴:“啊……在想爸爸。”

夏油杰觉得自己就是没事找事干,他不想听一个小孩子半夜的呢喃,但又没有困意不得不找点事情做,他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会从她口中得知不可一世的五条悟平时是怎么对待她的:“他对你很好?”

“嗯!”花梨很肯定地应了一声,她从被子里抽-出自己的手如数家珍地折着手指,“爸爸会替我打坏人,会给我买一篮子吸吸果冻,会抱着我睡觉,会给我讲睡前故事……”

如果不是确定过这是从高专拐来的孩子,他还以为花梨嘴里说出的人是别人。

毕竟上面每一件事都不符合他记忆中五条悟的作风。

那是一个随心所欲,虽然保护弱者但也是将自己摆在并不同等位置的人,听花梨这么说着,夏油杰只觉得自己过去的记忆是假象,而现在的五条悟变成了如此靠谱的大人,简直像是做梦。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呢,”花梨轻轻地说,“大哥哥,我可以给爸爸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吗?”

夏油杰有些恍惚,依稀记得上次给五条悟过生日的时候,夏油凌还在。

他的姐姐——那个时候还会温柔地笑着,把蛋糕拍在五条悟的脸上。

夏油杰闭上了眼睛,残酷地拒绝了一个孩子小心翼翼地乞求:“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