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辞镜则还沉得住几分气,冷道:“青霄仙尊,敢问你对我师父和归元宗做了何事?!”
直到这时,青霄的目光才终于落在了沈辞镜的脸上。
“原来是宫道友的弟子,许久不见,你修行的速度果真喜人,倒是胜过我这劣徒了。”到了这时,青霄的面色竟然十分和蔼,好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长辈,甚至不明前因后果的旁人见了,兴许还以为这位长辈可能下一刻就会随手掏出点什么礼物来送给沈辞镜这样的小辈。
但正是这样的和蔼,令沈辞镜越发感到悚然起来。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沈辞镜冷声喝道,“你方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青霄也不生气,事实上,除了面对寥寥几人外,他的态度一直和蔼和。
就像是人不会同蝼蚁置气。
青霄笑道:“你也不必紧张,不过是归元宗内出了个不肖弟子罢了,就与我们白玉京一样——”这一瞬间,青霄的目光扫过沈辞镜身后的瑟瑟发抖的殊元道人,声音微冷,“忘恩负义之徒而已,不值一提。”
殊元道人就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鸭子,结结巴巴,胆战心惊:“仙尊,仙尊你听我解释,我刚刚的话并非出自真心,不过是为了糊弄那风近月——”
“我的师弟,轮得到你来糊弄?!”青霄厉喝一声,脑后骤然绽出金光,而后一轮耀阳升起,毫不留情地砸向了殊元道人,也砸向了沈辞镜。
谢非言身形稍动,那金轮就被他斩落,受到重击,滴溜溜飞回了青霄身畔。他持刀拦在沈辞镜和殊元道人身前,皮笑肉不笑,道:“仙尊,有话说话就是,这般迫不及待地出手,到底是为了维护师弟,还是想要掩盖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