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座城内最受尊崇的,就是神女教。

来到这神女城后,本就很少笑的梦观澜笑得更少了。她的行踪开始变得诡谲,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宋执安很是担忧,终于在一天晚上堵住了梦观澜。

他担忧道:“你是不是独自去做什么危险事了?我打听过了,中原以北的那黄沙下,曾经的确有一个名为圣火宫的地方,但自从神女教去过后,圣火宫的弟子就与神女教的人一块儿消失了……你,你是圣火宫的弟子,对不对?你想要来找神女教探明消息?还是你觉得当年的事就是神女教做的,要来找她们复仇?”

梦观澜淡淡道:“怎样都好,这是我个人的恩怨,你在客栈等着就好。”

宋执安恼怒道:“什么叫做在客栈等着就好?我本就是为了保护你而来的,怎能叫你独自去冒险?!”

梦观澜摇头叹道:“说你是傻子还不信,你便是跟着我去了又能做什么?你是会打探消息,还是会杀人?你是会与人虚与委蛇,还是懂得如何对人严刑逼供?”

宋执安张口结舌。

梦观澜道:“你既什么都不懂,自然是在这儿等着就好。”

宋执安艰涩道:“我……我可以学……”

梦观澜再次摇头:“何必如此?你我本非同路人,只是机缘巧合才共同走过这一段路罢了,你有你的阳光道,我有我的独木桥,我们迟早要分道扬镳,你又何必放着你的大好前途不要,来与我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学习那刻毒之事?我这些天不带上你非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为了你好罢了,你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宋执安皱眉,觉得这话真是刺耳极了:“是不是同路人,哪里是一人说了就算?再者说,一件事有千万种取法,哪怕是探听消息,也不是只有你的法子才管用的,何必钻那牛角尖,说什么同流合污又说什么分道扬镳的话?你只消告诉我该做什么,我自己会判断如何做如何学,不需要你为我好!”

梦观澜愣了,第一次被这傻子堵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