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要问的正是这一点,徐道友。”
“人人都会有难以面对自己的时刻,但并非人人都会因此造成他人的灾难、令他人家破人亡。诚实地面对自己有何不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过激的事来?”
这样的话,令一旁的陆乘舟连连色变,再度望向徐观己时,忍不住换了个神态。
而在陆乘舟的视线尽头,徐观己如遭雷亟。
他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伸出了手,却不知道该留下什么。
最终,他起身,先是大笑,后又大哭。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我不敢面对自己?”
“我以为我只是抛下了我的身份,我以为总有一天我能重拾一切、挽回一切,却没想我早已经将我自己都丢弃了。”
“我好恨,我好恨啊!”
“父皇,母后!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世上有万万人,为何偏偏会是我害死了你们?”
“为什么我都这样努力了还是无法挽回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