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归元宗洗剑峰宫长老的弟子沈辞镜。不知阁下出言,有何指教?!”
归元宗?天下第一宗的归元宗?
洗剑峰宫长老?天下第一剑的那位宫长老?
宫长老什么时候收徒了?收的还是这个看起来尚未及冠的年轻人?
不同于小有名声的徐观己,这位天下第一剑的弟子沈辞镜,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人物,之前从未有人听闻其名。
于是这时,在沈辞镜被徐观己道破身份后,众人不由得纷纷看向这位宫长老的弟子,想要看出他身上有什么出众的地方,才能够令闭关数百年的天下第一剑收他为徒。
但……其它暂且不说,这位沈公子的脸倒是真的好看,正是那种我花开后百花杀的浓墨重彩,其气势之盛,甚至令人不敢逼视。
也不知沈辞镜是做了什么,那自行驶来的小舟,临到众人近前后又自行停下了。他在舟上稳稳站着,说:“指教不敢当,只不过总得叫众人知道,真正的道统之首,远不会做出看谁哭得可怜就去怜悯谁的事而已。”
沈辞镜的声音平直,面上并没有更多的情绪起伏,但配合着他的话,就是有种莫名的嘲讽感。
徐观己淡淡道:“我道门中人,虽求长生,但也应时时自审,以济世救人、匡扶天下为己任,不可对不平之事坐视不理。这位宁指挥使,行事作风酷烈无情,光天白日下便要强拘了他人,我等正道弟子看不下去,想要插手,又有何不对?”
到了这时,无论是镇海卫也好还是留仙门季仙踪也好,都知道这场镇海卫拘人的小事,在白玉京和归元宗的接连插手下,已经逐渐升级为两派弟子的道统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