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江潼恩坐在跑车上跟他打招呼,身旁那个保镖笑得嚣张的画面。
这个女人和她的保镖是什么关系?
“叩叩。”门口响起敲门声。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白虹雪收起手机,走进书房经过两个儿子的时候,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一些。
“江氏的电话?”顾老爷子的声音一下子让还在走神的两个小辈回过神来,特别是顾宇铮,下午被爷爷那句“跪下”吓到之后,他现在听到爷爷的声音都条件反射地起鸡皮疙瘩。
顾宇铮:不是我怂,我膝盖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白虹雪在丈夫身旁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只隔了一个拳头。
她坐姿端庄,面对顾老爷子的时候腰杆挺直,双腿并拢斜向一边。
如果有心人见过江潼恩的坐姿,就会发现她们两人的坐姿就像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一样。
“江家的那位,昏迷了五年,前不久才刚刚醒过来,现在身体还在恢复期里。看来世湛和他大伯还有段时间要斗。”白虹雪简明扼要地说了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
顾英耀的笑容不变,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懒散地打了个哈欠,道:“t国和c国有时差不错,难道那边就不知道我们这里是凌晨吗?”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饱含深意。
白虹雪瞥了丈夫一眼,茶几底下的脚抬起,不轻不重地踩了丈夫一脚。
顾英耀脸上的笑容敛起,哀怨地看向她,“我还不是心疼你。那谁因为你姐丢了这么大的脸,明里暗里都在打压白家的产业,要不是你那好外甥偶尔还惦记着白家,估计……”
“顾英耀。”白虹雪忍无可忍,瞪了丈夫一眼。
见惯了父母在面前秀恩爱的两个小辈面上没什么反应,暗里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