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笑着温柔地说:“肯定少啊,闻青的衣裳绝不止这个价。”

电视中,金灵的回答似乎伤了纪宁芝,或者是纪宁芝觉得自己太久没买衣裳了,又或者闻青太过优秀太过有钱,刺痛了她,再或者是粗面馒头拉疼了嗓子。

总之她坐在饭桌前,眼泪啪嗒啪嗒地向下落。

正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拍响。

梁文华迅速把电视、台扇关上。

纪友生条件反射地闭嘴,连口中的粗面馒头也不嚼。

纪宁芝更是直接不哭了。

随即便听到院外人喊:“纪友生!纪友生!交电费了!交电费!”

三人猫在堂屋就是不作声。

院门被拍的啪啪响,最后那人没了耐性,就骂一句:“妈的,就没见过这么孬的人。”然后边骂边走。

声音渐渐远去,一家三口没敢作声。

不一会儿,因为台扇的停止,三个人热的汗珠直流。

“妈,把台扇打开啊,热死了。”纪宁芝说。

梁文华“啪”的拧一下,台扇并未转动,再拧还没转动,梁文华稀奇地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转了?”

“是不是坏了?”纪友生说。

“不会啊,刚才还好好的,这台扇是去年彦均刚买的,才转一年呢。”

“会不会是他们断咱家电了?”纪宁芝突然说。

纪友生、梁文华一愣。

纪宁芝赶紧去开电视,结果电视也打不开,她又去拉灯,灯也不亮,纪宁芝这一跑一动,已出了一额头的汗,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管不了热不热的问题,而是难过、委屈,更觉得日子艰难,活着不容易,她伤心地趴在门框上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