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常瑶牵着他的手低声回应,“你要我放开吗?”
宋霁雪喉结滑动,汗珠顺着颈项落入衣内。
他不可能说出来。
常瑶垂眸注视着他眼带笑意,再次询问:“要么?”
轻慢的两个字把宋霁雪彻底砸晕。
那屏风本为了将二人隔开,可最终只隔绝了月光。
常瑶被宋霁雪困在屋内一天都没出去,梦里是二人解望梅之咒的过去,梦外是时隔多年的亲昵缠绵。
无论日光还是月光,春风或夜风都是温柔的。
直到她被身边的异动惊醒,睁眼看见宋霁雪右手鲜血淋淋,另一只手拿着碎掉的瓷碗片。
在常瑶怔怔地目光注视下宋霁雪垂眸轻声道:“清清,它太讨厌了。”
宋霁雪对自我的厌弃又到了另一个高度。
他无法接受自己这双手拿着稚鬼斩断了常瑶的灵脉。
憎恨与厌恶之下是控制不住想要的自我伤害,他看这双手不顺眼,看稚鬼不顺眼,所有让他想到自己伤害过常瑶的东西都不顺眼,能勾起心底毁灭欲。
常瑶试图说服宋霁雪。
“那不是你的错。”她捧着宋霁雪的脸凝视那双幽深漂亮的眼眸,认真道,“我的灵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