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自己沉入尘埃地底。

宋霁雪已经努力压制这种心态,但短时间内不可能立马就好。

常瑶很快察觉到宋霁雪的不对劲,视线转回他身上,伸手轻抚云山君冰凉的脸颊低声道:“我注视的人始终是你,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是幻象。”

宋霁雪黑眸幽沉晦暗,贪恋她指尖温暖,大掌覆上她手背握着近乎着迷地轻贴脸颊。

“清清。”云山君漫声道,“你真的很擅长说好听的话。”

常瑶:“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宋霁雪半眯着眼眸,话里发狠:“不然还想说给谁听?”

他一会冷冷淡淡,一会又凶又狠,醋得不行,常瑶都随他闹,只管变着花样温声安抚。

丹医师无意间往角落一瞥,就见宋霁雪抓着常瑶阴沉沉地说着什么,他夫人不见恼怒或是惧怕,面带浅笑,整个人都柔和得像是一束暖光,让人心生渴望想靠近被照耀。

倒是挺恩爱的一对小夫妻。

丹医师收回视线,专心眼前病患,指尖轻拨间灵力悄然释出为这些人压制体内浑浊妖冶病气,兀自沉思这怪病到底是妖魔而为还是别的。

“丹医师!”河边匆匆跑来一位村民,“丹医师呢?你有东西掉在河边被孩子们捡到了!”

常瑶跟宋霁雪抬首望去,丹医师擦了擦手上的药水痕迹朝那村民走去。

村民手里拿着的是小巧精致的金锁链,一般是给小孩用的。

丹医师接过后道谢,悄悄松了口气。

村民笑道:“孩子们说这是丹医师的我还不信,这金锁可真漂亮,丹医师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