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渡劫后大哥是否会想起,保守起见还是别让他发现的好。
她刚坐回床边就听宋霁雪问:“你怕什么?”
常瑶面不改色道:“你饿不饿?”
不需要敷衍应付, 直接转移话题。
宋霁雪低声冷笑。
常瑶又揪着衣袖给他擦了擦汗,说:“换只手吧,你这只手之前伤还没好,今日伤口又开裂,久握不好。”
若是别的利器不会需要调养太多日,偏偏那是被稚鬼划伤的,深可见骨。
云山君自鬼民之界回来就一直在受伤。
宋霁雪轻声嗤笑,一副老子根本不怕它能不能好又痛不痛的表情,倔强地不松手。常瑶若要牵另一只没受伤的右手就得去床铺里边,九平峰主是个单身汉,睡的单人床,若是要躺两个人视觉上看去便显得拥挤。
常瑶单膝跪在床沿,借力探身往里边去,冰凉带着淡香的发丝从他鼻尖擦过,宋霁雪察觉到她的动作不自觉地挺直背脊。
屋中烛影微微摇曳将光影映照在地,却隔绝了帐中景象。
常瑶的手与宋霁雪的手相比娇弱,白皙滑嫩,温热的指腹轻擦过手背,勾起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交握。这一刻云山君似失去所有力量,任由她引导操控。
“松开。”常瑶示意他受伤的那只手松开。
宋霁雪还是没动,但常瑶手指撤离时也没再阻止,而是握紧了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