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调查她的资料,警视厅远道而来的公安临时在长野建了据点,我估摸着他们还要小心避开本地警察,不然对方多半会有意见。不过公安全都是便衣,不带警察的徽章也不自报家门,隐蔽性还挺高。

虽然行动迅速,但加上我们前期蹲点的时间,这一趟折腾下来天也差不多亮了。我在车里睡了一会儿,被景光叫醒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星星,但很快我注意到脑内地图里出现了新的红点,大脑骤然清明。

“去房间里睡吧……蜜柑?”

“有人来了,大概三公里以外,开着车。你那边还有空着的人手吗?”

换做是我也会觉得这种说法相当灵异,但本该身为唯物主义者的景光却没有多问,他选择相信我的话,直接叫了一组人跟我们一起出动,快到中午的时候成功把人逮了回来。

我前额靠在景光背上,脑袋昏昏沉沉地感觉随时可能昏过去,距离我上次躺在床上已经过去二十九个小时,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躺平睡觉——结果突然又一个红点猝不及防闯进我的脑海。

敌人来了总不能放他平安离开,我捂着脑袋扯了扯景光的衣摆,哭唧唧地喊他跟我一起继续熬夜。

……只要还没睡,应该都能算熬夜吧?

艰难,景光好像发现我的雷达范围是五公里了,他竟然调侃地问我“一起环日本一周,是不是能把酒厂里的高危罪犯全都抓回来”,那我能说什么呢,我难道要说“还能顺便把蜜月渡了”?

回程途中我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太久没进食饿得我眼前泛白,挣扎了许久才起来。瓶装水就放在床头,下边压着便签说食物在冰箱,我慢吞吞地挪到冰箱边上,在便当和饭团中选择了不用加热的饭团。

现在我在某个酒店的房间里,手机在旁边桌子上充着电,吃东西的时候我去看了看,模式被调成了静音。有几个工藤打来的未接电话,最后一个似乎被接听了,时间在一小时以前,大概那个时候景光还在这里。

所以景光已经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