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从没按照我期待的那般发展过。

新年刚过,加班也基本告一段落。大概是最后一次的熬夜过后,我凌晨三点多才到回到家,衣服还没换下来,不知道是刚醒还是没睡的雪莉敲开我的门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还在犹豫的当口,刚和我分别不到一小时的基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有任务,你应该也要一起出动的吧?”

“……来啦老板。”

对面的雪莉挑了挑眉,把手里的三明治塞进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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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详情来自波本,边啃三明治边听基尔向我转述的时候,我能想象到他说这些话时冰冷的语气,却想象不出他的心情。

就像是我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要大半夜去火化自己的老板。

殡仪馆那个老板。

其实我跟老板并不相熟,虽然在他的殡仪馆打工了这么久,又为酒厂半夜偷开过那么多次焚化炉,但至今也不知道他和酒厂有什么渊源,被抓住了什么把柄,才被迫对酒厂言听计从。

实际上他每次和我近距离接触,都会露出些许忌惮的神情,像是酒厂大部分人对琴酒的反应。

“似乎是他自己对熟人说漏嘴、熟人报告到了警察那里。”基尔向我解释说,“关于他曾经杀过人、并偷偷在自家的殡仪馆处理尸体的事。当时被杀的人与组织有关,组织留下了他的命,但征用了他的殡仪馆,又把你安插到那里监视。”

但我并不是去监视他的,只是单纯的以打工人的心态每天上下班打卡,因为我不做的话,也会被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