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心疼地捧着他的手,用针在火上烤了之后再把水泡挑干,然后吩咐桂枝去取玉容膏,“多擦一些,再用干净的布条缠好,明日就能好上大半了。”
“你爹也是的,”她转头看向另一侧坐着的陈世文,“今日就不用去了吧?”
陈世文搂着瑜哥儿,低声问他,“今日还要不要和爹一起出门了?”
瑜哥儿看看他,又看看刘玉真和两位哥哥,扒着他的手摇头道:“不去了,爹,我要读书!要做功课!以后也要考状元,不种地!”
“是啊,爹。”康哥儿也凑上前去,心有戚戚地道:“我们都知道读书的好了。”他从小没吃过苦头,这两日也是累得很,昨日回去看到桌子上的书都感到亲切。
陈世文哈哈笑。
……
“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瑜哥儿捧着一本中庸,在摇头晃脑。
瑾哥儿在屋子的另一侧,握笔凝神,在白纸上写上一个个大字。
至于康哥儿,他端坐在瑜哥儿对面,时而凝神思索,时而奋笔疾书。这是陈世文出门上衙前留下的功课,他觉得府学这边几个老态龙钟的的夫子不太好,教的都是很多年前的老一套,并不适合如今的科举。
所以在家里的时候,每天都会问上几句,沐休回来更会检查康哥儿的进度,然后再给他布置新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