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陈礼忠附和道:“佑哥儿你快念。”
于是佑哥儿又念了起来,“……三叔说这次他和三婶、二姐姐、二哥、四弟和五弟都一起回来,从京城乘坐马车南下,准备周全而且沿途有驿站照应着,让家里不用担心。”
他翻到下一页,“唔,这一页没写什么了,三叔说这路上每天到哪儿都没定下,让家里不要写信给他了,他每隔半月会再寄一封来。”
“这坐的是马车啊,”曾老太爷感叹,“怪不得要花近三月的功夫。”
“如今还有一个多月,让门房那边都打起精神来,一旦有世文的信就赶紧送进来。”曾老太爷一件件地吩咐,“还有,莫要忘了让人去告知亲家母一声,我们好些年没见着世文和几个孩子,亲家母也是好些年没见着世文媳妇了,如今有信来就莫要瞒着。”
张氏答道:“知道了爹,我这就让人去柏树胡同和亲家母说一声。”
且不说清源县传开了陈状元老爷要回来的消息后是怎样的轰动,刘玉真等人在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十八回到了陈家。
……
“咯咯咯——”
“咯咯咯咯——”
刺耳的鸡鸣声断断续续,睡得正香的刘玉真被吵醒了,有些不耐烦地拉起被子蒙住了头。但冬天的被褥厚实得很,将头蒙住之后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呼吸不畅,于是又把头露了出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