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瞧不太出毛病之后看起来就和村子里其他小孩子没什么差别了,所以到了读书的年纪也被陈家人送去了村塾,跟着一个这两年刚搬来的老童生读书。
如今《千字文》、《百家姓》和《论语》都已经读完了,看一封简单的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展开信,开口读了起来:“儿世文跪请祖父、爹、娘万福金安。”
“哎这句我知道,”张氏高兴道:“‘万福金安’,老三这是给我们请安,问我们身子骨可还康健呢!还跪着,哎呀不用跪不用跪,赶紧起来,佑哥儿你跟他说我们好着呢,他爹一顿能吃三碗饭!”
“你这婆娘不要插嘴,”陈礼忠正凝神听着呢,被张氏这么一打岔佑哥儿顿时读不下去了,于是他不太高兴道:“你先让佑哥儿读完,多少话等读完了再说!”
“我这不是高兴嘛,”张氏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自从他到京城去了以后,我这有四年没见着了啊。”说着说着她激动地哭了起来,“那是我亲儿子,打小就抱在怀里头的,如今是四年没见啊……”
“我的儿啊——”
佑哥儿手里握着信,顿时手足无措地望着曾祖父、祖父及爹娘等人。却见着曾祖父和祖父是眼眶微红,爹娘也跟着抹眼泪。
“祖母,您别伤心了,”长成了一个大人的芙姐儿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张氏身旁安慰道:“三叔就要回来了,我们让弟弟念一念信,看他什么时候能到家里头吧。”
“对对对,”一听这话张氏连忙止住泪,声音沙哑着开口道:“佑哥儿你赶紧继续念,你三叔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到家里头啊?”
“我让人晒好被褥了,都是今年新打的棉花,暖和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