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再一次意识到了男女有别, 这件事她想的是徐良娣和徐家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徐良娣将来再不济也是四妃之一,运气好还会是贵妃,甚至是皇后、太后。
但是这人就看到了太子会因为这个儿子的降生而在朝堂上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增加自身的分量。此外就是东宫地位稳固, 官场大环境会更好。
“怎么, 我说得不对吗?”陈世文看着她, 有些疑惑地问道。
“对, 对极了。”刘玉真无奈, “你说得很对, 就是这样。”
转头她就向桂枝及春杏抱怨,“……我想说的是徐良娣,毕竟是在徐家见过面的人, 眼看她越来越好, 我们也替她欢喜, 这欢喜之余也好奇她能够走到哪一步。”
“谁曾想他跟我说了一晚上太子如何如何, 说他礼贤下士、对掌院他们那些大儒颇为看重, 一手字也写得好,有一回还喊出了几位老大人的名字,将他们都吓了一跳。
“而且太子对边塞、海贸等颇为关注,时常到翰林院找这类书看,听说陈世文是从南边来的,并且自己还出过海便将他喊过去仔细询问。”
“还说了什么船帆、风向、水流等等。真是的,说了半天都说不到一块。”
桂枝端来钗环给她选,笑道:“太太,老爷是男子,这后宫之事怕是不感兴趣呢。之前咱们从徐府回来,徐三姑娘的事我跟钱贵提起过,他没听两句便睡死过去了,可把我气得够呛。”
“春杏,你家李三也是这般吗?”
“李三也是这般,”春杏一边给刘玉真梳头一边笑道:“说起外头铺子的事就停不了嘴,但凡我跟他说些家长里短他就打哈哈,不耐烦听,想来男子都是如此。”
刘玉真好笑地摇头,“也罢,往后再不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