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钧哥儿一死,曾氏疯了一般地寻找凶手,家里的每个人都被问过,那些下人更是盘问得严严实实,半点不漏。
相比之下二老爷等主子就没有仔细盘问了,只是略微问了一问在何处,然后通过了下人相互间的供词来确认真伪。
二老爷当时的书童就‘证明’了他在书房,所以他如今是胸有成竹地说出这样的话,至于那个书童早就被后来心虚的二老爷寻了个错处处置了,这辈子是再找不到了的。
所以哪怕是审问他如今的书童,也只能知道他和郭姨娘的事,以前的事是半点都不会泄露的。
至于郭姨娘……
没等他想出解决的法子,曾氏就冷笑道:“那是因为你每次和郭姨娘幽会,都谎称在书房,你那个书房一年都没真正用过两回吧。”
“什么?!”二老爷还没回话,二太太先怒了,“你三天两头去书房,原来都是和那贱人幽会,你明明跟我说你一月只见她一回的!”
二老爷气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这郭姨娘污蔑你老爷我!”
“我都给你气糊涂了,”二太太也反应过来,朝着曾氏道:“大嫂,这样不知廉耻的贱人说的话你也信?”
“莫不是疯魔了吧?”
“钧哥儿死了这么多年,当年不就查清楚了是失足落水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谋害了?”说完这个,她又不忿道:“即使是谋害也是这个勾引人的贱人谋害的,关我家老爷什么事?”
曾氏对这样的场景早有准备,她让人放开郭姨娘,盯着她冷冷道:“将那天的事,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再说一遍。”
“是,是,”郭姨娘小声应着,然后从头至尾地再说了一遍。
“……妾当时吓坏了,想要去拉钧哥儿却够不着,回头看二老爷站在那望着水里头发呆,这心里头就更害怕了,便想着去喊人。”
“可是,可是,”她抬头小心地望了望二老爷,道:“可是二老爷不许妾离开,还捂住妾的嘴不准喊。他说,他说引来了人,我们的事就会被发现,妾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