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段嬷嬷,慧姐儿关切地问道:“嬷嬷身子如何了?她老人家自上了船就病倒了,现在如何了?可有好些?”
“好一些了,”梅香答道:“就是昏昏沉沉的,上回靠岸时请的大夫说她老人家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人,说过些日子才能好。”
“那就好,”慧姐儿放心了,“去问问嬷嬷可有什么想吃的,让厨房给她老人家准备,母亲说这生病的人要多吃好的才好得快。”
梅香记下了。
慧姐儿又道:“往后陆大姑娘若是再来,就说我不在,我是半点话也不想和她说了。”
梅香也不想理会那主仆二人了,高兴地应道:“您放心吧姑娘,定不让她们进门。”她感叹道:“这陆大姑娘,今日就如那失心疯了一般,还问什么嫁妆,莫不是她自个儿要出嫁了,特地显摆来了吧?”
“谁知道呢。”慧姐儿是万万没想到有人会打她的主意的,于是只把这当做一件小事。和梅香抱怨过一番后晚间跟刘玉真也提了一嘴,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她只提了前半段,“母亲,我不喜欢陆大姑娘。”
“她老是盯着我屋子里的摆设看,我哪一天若带了件贵重些的首饰,她也瞧个不休,讨厌得很。”
“竟有这种事,”刘玉真听完后有些惊讶,“那可不能处了,往后你莫要再理会她,免得她蹬鼻子上脸。若是她问你讨要首饰、摆件等,你统统都不能答应。”
“这与姐妹、或者是别的小姑娘相处,要有来有往才好,只来不往或者是只往不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明白吗?”
“嗯,夫子有说过,”慧姐儿点头,闷闷的问道:“母亲,为什么有的人就这么不讲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