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虽然才两岁,但性子已能瞧出个七八分了。
哥哥瑾哥儿活泼好动,一刻也坐不住,屋子里若是有打碎的物件找他准是没错的,如今膝盖上还留着一道血痂,那是跑动的时候左脚拌右脚摔了一跤留下的,当时哭了好一阵子。
与之相比,弟弟瑜哥儿则稳重些,一个九连环能坐着玩大半天。对书本也最有兴致,陈世文考较康哥儿的时候他就经常凑过去听,时不时蹦一两个字。
是三个孩子里头和陈世文最像的。
他私底下曾和刘玉真感慨地说起四个孩子里头,他最疼的是最小的这一个,因为他许多时候和他真的很像,不免偏疼些。
不过在明面上还是一碗水端平,就连跟在他身边最久的钱贵都瞧不出来三个儿子里头他更喜欢哪一个。
“娘,吃糖!”久等不见回应,瑾哥儿顿时就急了,上手扯她的衣裳,“糖!”
“糖。”瑜哥儿也跟着哥哥重复。
“今日可吃过糖了?”刘玉真问两位奶娘,“吃了几颗?”
“回太太话,下响午醒来的时候,两个哥儿哭闹不止便一人喂了一颗。”奶娘道:“加上早上吃过的那颗,今日已吃了两颗了。”
刘玉真养孩子养得精细,像糖这种东西是不允许吃太多的,康哥儿如今都七岁了一日也只许吃两块。
若是他哪一天在上下书塾的路上吃了糖葫芦,那后面一天的糖也没有用了。
只有像芝麻糖、杏仁糖这种糖很少的才允许多吃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