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叹了口气,郑重说道:“娘您说的嫁妆和家业,是说要姑娘先把夫婿分予我,然后把我生的孩子养大,让他们读书进学, 然后再从她的嫁妆里头分些产业给我生的儿女, 是这样吗?”
“娘, 您生的女儿我也不是天仙下凡,如何有这样大的脸?”
“您这是怎么了?”她略痛心地看着她, “十几年前,太太决定让你们和哥哥留在京城打理她的嫁妆,然后把我带走侍候姑娘,你们千叮咛万嘱咐我要用心侍候,这就是您的用心吗?”
“抢她的东西?”
“您就没有想想后果吗?”
郑家的愣住了, 脸色渐渐发白,小声地喃喃道:“这,这总是要安排通房的啊, 如此才贤惠, 这贴心的总比不贴心的强, 往后你也是她的帮手啊!”
春杏见她执迷不悟, 干脆点明了道:“我刚刚说的那些话, 都是以前姑娘跟我们说过的。姑娘说了,她的丫鬟,可以选个好人家嫁了,也可以自赎己身做个平民百姓,但绝不允许爬床!”
“您这个想头,那是万万不能的!”
“您好好想一想吧,今日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可千万莫要到姑娘面前乱说话!”
“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郑家的不悦地摆摆手,待春杏走后,她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摇头叹息道:“有了身子竟不给夫婿安排通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贤惠的妇人呢?”
春杏出了这屋子,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她娘只是在那转圈子,这心才略放下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