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陈世文从袖袋中取出几张银票,道:“这是卖香料得到的七百两,你收起来吧。”
“那么一小箱子就挣了两百两?”刘玉真有些惊讶,“我以为能有一百两便不错了,毕竟从买到卖也只花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而每日到达京城的船便有好几艘。”
“香料不同于别的,”陈世文解释道:“钱贵挑的都是外番来的香料,如乳香、沉香、檀香等,这没有些门路是买不到许多的。”
“而且我这身份,那些来往的差役们也不敢盘削,所以才能带这么一箱子,旁人带多了可是要缴税的。”
“这些挣钱的法子还是吕举人告诉我的,”陈世文感叹道:“可惜吕举人身子还未好全,已经决定下科不来京城参考了。”
吕举人就是当初和他一起病倒,但病情比他要严重许多的那位老举人了。
听说如今才刚刚能下床。
钱贵替陈世文去探望过一回,还送了些药材去,回来说吕举人骨瘦如柴,好几回差点挺不过来,难怪吓得不敢再上京了。
一早,陈世文和康哥儿就去了书塾,慧姐儿也被段嬷嬷带着到了曾家,于是家里头就只剩下了刘玉真一人。
她招了春杏她娘来询问她在京城的嫁妆是怎样的情况。
春杏她娘与春杏多年未见,这几日都兴奋得很,见着了刘玉真就要给她磕头,“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是做牛做马都偿还不尽的!”
“您尽管吩咐!”
“郑妈妈不必多礼,”刘玉真让人扶她起来,“我今日是问一问你,我娘给我的嫁妆,如今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