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十次有八次都不开。”
“哎呀,这一朵都开完了,你刚刚可是瞧见了这一朵?”
“这里还有一朵,”陈世文弯腰指了指另一侧道:“你瞧,这一朵也要开了。”
刘玉真:“我看看,真的呢,这头有个小口子了,我们快站远些,免得把它给吓着了。”
昙花开时极快,先是头顶开了个小口子,然后两人便闻到一股幽香,紧接着那口子越来越大,外围的细小花瓣颤动着散开,层层叠叠的白色花瓣次第舒展。
月色朦胧,花影动人。
刘玉真看了许久才满意地往回走,“今夜能见着这昙花,也不枉我半夜醒来了,没准是昙花有灵呢,对了你不会是梦见这昙花开了才醒的吧?”
昙花开后陈世文便一直沉思着,听到她的话顿了顿才老实回道:“不是,我其实是一直没睡。”
“一直都没睡?”刘玉真抬头望了望月色,惊讶道:“这已到丑时了,你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不是躺在床上就能睡着的吗?”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了屋内,陈世文解下披风放在一侧,给自己和刘玉真倒了一杯水。
解释道:“我刚才在想事情,今日二老爷与我说了件事,他说广州府的市舶司有一小吏的缺,做那点检之事,每艘船能得两百两。”
“此职乃从九品,问我可愿意去。”
“等等,”刘玉真打断了他,问道:“每艘船两百两?是什么船这么金贵,检查一次便得两百两,上头装了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