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帛动人心,人弱被人欺,这道理曾氏早就懂得了。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法子,但是……
曾氏摇摇头,迅速决定道:“你去把真姐儿喊起来,乘他们还在商议,带了真姐儿到周家去躲躲,明日一早你就和你儿子带了真姐儿上路,去广州府搭乘海船去京城!”
“到了京城,不对只要出了这府城他们就奈何不得了!”
“那,那您呢?”徐嬷嬷惊问:“我们若是走了,您定会被他们欺辱的!”
“不碍事,”曾氏抹了眼角又流出的泪珠,“我是个寡妇,这点脸面他们还是要的,毕竟几十年后我就是一座能计入族谱的贞节牌坊呢,了不起就是去家庙待上几月。”
说话间,她竟带有几分决然之意,“惹急了我,我就拿着老爷的牌位吊死在刘家大门口,让他们遗臭万年!”
“呸呸呸!”徐嬷嬷伸手去捂她的嘴,“我的好姑娘快别说这些!您放心,我那儿子跟着老爷哪儿都去过,定会将真姐儿平安送到的,我这就去收拾细软,顺道嘱咐他几句。”
“至于真姐儿,她病还没好,晚点再叫她也无妨。”
“嬷嬷,”曾氏忽地反应过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喊道:“你的意思是……”
徐嬷嬷停住脚步,没有回头道:“姑娘,我就在这陪着您,,咱们从曾家到了刘家,二十年了,若不能将您带回去,我又有何脸面见太太?”
……
屋外,烛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一个身着月白寝衣,外披白色狐狸皮斗篷的身影沉默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