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好看便也就买了,”刘玉真环视一圈,“这铺子布置得不错。”
“可不是,都是我的心血呢,”刘玉蓉将两人领到内室,吩咐人上茶,“刚开那会儿我是天天来的,如今少了些但也三五天的问一回。”
“大嫂子、五妹妹,尝尝我这新制的花茶,就是取了时令的鲜花和茶叶一起炒制,然后这茶叶就带了花的香气,雅得很。”
“多谢、多谢。”小张氏有些拘谨。
见状刘玉蓉招来一个丫鬟带她出去转了,小张氏见她们姐妹有私房话要说,也惦记着要给芙姐儿挑根红头绳,识趣地离开了。
“你瞧,”刘玉蓉走到窗边往外望去,“对面那新漆着红柱子的就是那王二开的铺子了,这几日他天天来,来了之后不久便有那泼皮无赖在我们这门口转悠,把客人都吓跑。”
“净恶心人。”
刘玉真挑起窗帘眺目望去,果然,街那边新开的那件匾额是新制的,外头的装饰也仿着这边的做,时不时的有人进出。
她看了一会儿,走回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这铺子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这王家是没别的营生了吗?怎么盯着你不放啊?”
“我记着前两年王家来人给祖母请安的时候,那大太太说王家的船要出海了,等船回来金山银山受用不尽,如今船快回来了吧?但王家怎么这么副吃相?就跟几百年没见过银子似的。”
“船沉了呗,”刘玉蓉掩嘴轻笑,“消息还没传开你不知道,王家花了大银子买了两艘船,等那造船的建好便等了五六年。建好后家底也掏空得差不多了,就又朝亲戚朋友开口,借银子买了整船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等,迫不及待地出海,据说那些水手都是睡在货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