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您的其他嫁妆,头面首饰共有……绸缎……素缎……皮子……”
段嬷嬷念了长长的一串,最后总结道:“就少了些料子,都做衣裳使了,给您的几位长辈做了些,给姑爷和您以及两个孩子也做了些。依着您的吩咐,后头做的这些是从县里的绸缎庄采买的料子。”
“很好,”刘玉真点头,“家里头这份银子还剩下多少?”
春杏递了本册子过来,“就剩下这些呢,剩余一百三十八两二钱并七十六个铜板。”
刘玉真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又问:“过年到现在这段时日情形如何?”
段嬷嬷回道:“吃食的铺子得了那豆油如今每月能挣五两银呢,再不到半年便能把买铺子的银钱挣回来了。至于后头开的两家油铺,镇上这家就租的那杂货铺隔壁,每年十两银,过年那会儿正是置办年货的时候豆油卖出去许多,就是好些都是拿豆子来换,银钱才得三十两。”
“倒是县里许多人家都是没有地的,那李三又是个机灵鬼,架着个锅子在门口炸油条油饼,把周围人家都吸引过去了,过年这一阵子卖了近一百五十两银。”
“那些卖猪肉的都眼热,去闹了两回。”
然后刘玉真送了一份礼给夫君在县衙做账房的一秀才娘子,对方托了两个差役来了一回,打那以后就风平浪静了,都没使上陈世文的帖子。
“姑娘,这买油的人可真多啊,不单单是外头,就是村子里也有好多人家去换,”春杏小声低笑,“自从这豆子能换油,顾厨娘说太太再不盯着她做饭了。”
刘玉真也嘴角上扬,“好了,太太只是俭省,人还是好的,往后可别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