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说起这个事情一脸不屑:“姑娘,这周家二房做事,可真是没了章法了。”
她详细解释,“这周家理亏在先,让个通房和正室同时怀孕,那是哪里都说不过去的,可那周二太太竟然说周家二爷那么大年纪了,膝下犹空,她急着抱孙子。所以定要让那通房生下来,竟还说出了若是个儿子,就记入二姑娘名下这种话,真是没脸没皮。”
刘玉真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能行?二姐姐又不是不能生!”
“可不是!”徐嬷嬷道:“即使要用这法子,那也得是二姑娘亲自挑的人才成啊!”
刘玉真:“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徐嬷嬷:“后来是老太太和她们家老太太说了几句话,这才熬了碗药给她灌下去了,当时就见了红。”
刘玉真手一抖,“……这事,就这么了了?”
“了了,”段嬷嬷点头,又道:“不过那个通房有手段得很,当时周二太太的脸色不怎么好,估计二姑娘后头还有苦头吃。”
什么苦头徐嬷嬷不说刘玉真也想得到,不外乎是挺着个大肚子晨昏定省不断,诸如给婆婆打扇一整日这种事,事情不大,但却异常的折磨人。
这种事外人也帮不了的。
“这路是她自己选的,”刘玉真沉默了许久,低声说了一句,“走得如何都要看她自己。”
如果她自己立不起来,旁人帮得再多也是无用,就比如刘府里头的两个孙媳妇,进门后都是颇受磋磨,但大嫂颜氏立起来了,所以如今在二房颇有脸面。但是二婶罗氏性子弱,又是庶子媳妇,在二房的地位连二婶身边的郑家的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