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恋人,只要组织需要,就能随时取走他的性命。

这才是g啊。

北条夏树盯着屏幕上的代表时间的数字,心想,要不,还是再等半个小时吧。

已经没骨气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么一回,如果等不来一个解释……

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酸涩与窒息感一同上涌,但哪怕是在心里,他也说不出那几个字。

真的要这么放弃吗?……好痛苦。

一分钟、两分钟……

滴答,啪嗒。

指针走动的声音,淹没在雨声里。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不会这么对我。北条夏树想。黑泽阵不会。就算黑泽忠于组织,也会听他的解释,再做接下来的决定。

而非这么无情地、决绝地对他开枪。

可这个人是g啊。

北条夏树木然地看着屏幕,三十分钟了。

“先生,已经到了。”司机忍不住出声提醒。他又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这位呆滞许久的年轻人,似乎想到什么,“你是没伞吗?我有一把备用的……”

北条夏树回神,艰难地笑了下:“不用了,谢谢你。”

不过是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