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卷画面像是流水,从他的瞳孔中淙淙过去。
时间回溯到小夏树第一次见到琴酒。
银发少年微微抬颌:“黑泽阵。”
夏树正摆弄着编程四驱车,点点头道:“嗯……阿阵?”
“……别这么叫我,恶心。”
夏树并不恼,低头对着平板一通噼噼啪啪操作,坦克外形的四驱车履带咕噜噜转动,撞到黑泽阵的皮靴时自动停下了。
顶上的炮塔门移开,一杆黑洞洞的炮管伸长,瞄准了他的眼睛。
黑泽阵面无表情。
“砰。”
枪口开了朵白色的小雏菊。
“终于有人跟我一起玩了。”小夏树开心地捧脸,笑嘻嘻道,“很高兴认识你。”
但他们的关系依然僵硬,多是夏树单方面找黑泽阵,邀请他体验自己新研究的黑科技;他很擅长制作一些看似有用实则鸡肋的产品,比如解放双手的自动烘发器。
黑泽阵拒绝把自己的脑袋放进那个画着笑脸的蛋壳烘干器里。
“我自己擦干。”他说,“出去。”
“来试试嘛。”夏树殷勤地邀请道,“真的很快很方便,而且进一步想,万一阿阵以后留了长头发——”
对方的回应是果断关门。
夏树卸下笑容,表情稍显沮丧,连壳盖上用高达涂料画的表情仿佛都在嘲笑他。
他屈指敲了下合金外壳,丧气道:“……那好吧。”
夏树兀自抱着它离开了,不一会后,又和谁较劲似的折返,把滚圆的大蛋壳留在了黑泽阵的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