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正前方是一张空荡荡的桌子,椅子背着他放置,扶手上放了一只干瘪的手,上面布满皱纹。

安室透将箱子放在了脚边,没有靠近。

“boss,我已经将东西带到了。”

没有回应。

难道这只是一个陷阱……?还是说这是琴酒有意给他的考验?

陷入阴影之中的高脚椅像一盏快要熄灭的烛台,异常苍白枯瘦的手是岌岌可危的蜡烛灯芯。

安室透却毫无怜悯之心,只是眼下不得不配合演戏。

他还有一把为了躲过安检特意带上的手木仓,不到危急时刻不能拿出。

要不要上前去看一眼?

安室透的脚步微动,一个异常年轻的嗓音响起。

“他睡着了哦。”

黑发红眼的青年从椅子后走出,他脸上带着的是好脾气的笑容,看着还很年轻,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模糊的阶段,蓬勃的朝气和那只苍老的手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他的容貌俊秀,安室透无端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他弯起眼,微笑:“我猜猜,您一定是波本先生吧。”

“啊对了,您还没有见过我吧。我是您的后辈哦,我叫尤里。”

他抬了抬头上的帽子。

安室透注意到,这上面有一枚形状奇特的警徽。

“很在意吗?”尤里将有些下滑的手套拉上一点,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张似乎要死去的椅子,“我原来也是警察哦,不过你大概告诉不了别人了。想要告密也是不行的。”

他露出微笑,清爽地像海边的风:“毕竟,前辈只有给我替罪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