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好窒息。

我的脚指头已经开始全自动施工了,等到年轻女人转向我的时候,几乎是靠着毕生的努力才维持住和蔼的笑容。

她盯了我一会儿,猛然凑近,激动道:“是、是你?”

我皱了皱眉。

“你是叫……桃枝?”她不太确定地念出了我的名字,“你国中是在并盛中学念的,对吗?”

我:“……是的。”

不要吧,这种时候搞老同学认亲的戏码也太尴尬了,能不能索性装作不认识我啊。

中原中也问我:“你的同学吗?”

我心虚:“……大概吧?”

完全没有印象啊!

关于中学,我记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那个锅盖头路人脸的同桌,性格懦弱而内向,但有天他和人打架把整所学校炸了;另外一个是学校的风纪委员长,他的中二病比我还严重,我们不打不相识。

而眼前的女人,显然把我脸上的为难曲解成了别的意思。

她说:“抱歉,对你来说确实是不想回忆的事情吧。”

我震惊:“什么?”

我的中学时期根本没有什么不能回忆的东西啊?

她低着头,俨然一副自我检讨的模样,手指头将皮包捏得紧紧的:“我那时候不懂事,因为妒忌心对你造成的伤害,也让我愧疚不安了很多年,真的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你说的是我吗?我叫鹤见桃枝。”

“……是你啊。对了,我是朝仓美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