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没盲目乱跑,能在聂博拉的俱乐部消费的,基本都是些资深枪友,应对枪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趴在地上。
封闭的室内,四处乱飞的跳弹非常要命。
有一个人,比他们反应更快。
第二声枪响还没出现,玛格特·罗比已然反应了过来。
她一直在关注身后的对话,时不时就偷偷回头瞅几眼,这次正好看到埃迪·劳斯掏枪杀掉他的同伴。
玛格特·罗比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惊吓,也愣了一下。
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从小就在澳大利亚的农场里骑马摸枪,打过兔子,杀过野鹿,揍过袋鼠,数次在农场保卫战中击败野生动物,骨子里有种属于牛仔的强悍野性。
大多数情况下,很多女人面对这种情况,只会惊慌尖叫,能抱着脑袋趴地上的就属于应对能力比较强了。
玛格特·罗比愣了没一秒钟,就反应了过来,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没有尖叫,也没有趴在地上,而是迅速看向那个发疯的退伍老兵的后脑勺。
她在埃迪·劳斯的身后,埃迪·劳斯对后方毫无防备。
或许是牛仔的天性使然,玛格特·罗比连想都没有想,一把抄起桌子上的白瓷杯,照着埃迪·劳斯的后脑门,狠狠砸了下去。
玛格特·罗比用上了最大的力气,枪声刚刚响起第二次,她手中的茶杯砸在了埃迪·劳斯的头上。
嘭——
仿佛两块石头撞在了一起。
这为英国王室提供器具的公司造出来的瓷器非常结实,白瓷杯砸在埃迪·劳斯的脑门上,血花瞬间绽放,瓷杯愣是没碎。
埃迪·劳斯早不是在伊拉克战场上的精锐士兵了,退伍后失业在家很长时间,加上一些心理和精神问题的折磨,身体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