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族就更不用担心了。
蚀龙兽族遗址,除了那张地图可以打开,蛮力根本无法打开。只要鲛人族不想出来,谁也无法逼着他们从那里离开。更不可能进去抓人。
谢屿也不知是去了什么地方,回来的时候肩头带着几片枯叶。
原本颓丧的情绪,在进来看到躺在阳光下翘着脚的晏晏时,又觉得自己那点愤懑着实没有必要。
“你回来了?”晏晏转头,因为谢屿背着光,看过去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就像是在笑。
谢屿点头,走上前,在晏晏脚边坐下。
“你现在还好吗?”晏晏和谢屿重逢后,明显感觉到谢屿的性格洒脱了不少。不像从前,总是绷着。
这还是重逢后第一次看到他情绪失控。
之前在天府城,被谢家主那么说的时候,谢屿的情绪都只是稍稍有些起伏很快就调节好了。
“还行。”谢屿也没有隐瞒晏晏,说:“那张悬赏通缉令的笔迹,我认识。”晏晏哧溜一下从蒲团坐起来,看着谢屿,“真的假的?"
谢屿苦笑,“从前我以为命书和命格是骗局。现在才知道,我从出生开始,便是一场骗局。那些人如同登台唱戏一般出现在我的周围,要我按照他们指定的方向走。然后一直走到他们给我准备好的结局。”
他的话,很难不让晏晏想到自己做的梦。“那张悬赏通缉令的笔迹,是我师父的。”
谢屿扯了扯嘴角,“我十八岁回谢家,便是因为师父离世,临终前让我回家去。为此,我难过了很久。自我有记忆起便跟在师父身边。师父于我,如师如父。命书的事情被我发现的时候,我也曾想过,师父会不会也骗了我。"
“可那个时候我经不起更多的谎言,固执的认为,师父或许也受骗了。他也不知道那本命书是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