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放在托盘上的半只兔耳,已经让温红衣难以接受。他也不想自己再给白荼带来什么危险。

“你要相信你自己。”谢屿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劝解道:“或许,温家的功法之前一直都想错了呢?我相信你可以找到真正的功法核心。"

“借你吉言了!”温红衣故作轻松,又看向晏晏,“晏姑娘,你接二连三的救了我们兄弟两个,我是不可能以身相许了。不如……"

“打住!”晏晏抬手,快速的瞥了眼谢屿,对温红衣说:“非要报答我的话那就早点恢复过来。我和太微垣之间必然有一战,到时候别缺席了。"

温红衣耸肩,他反正是帮谢屿问的。虽说答案都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好,晏女侠都放话了,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呢!温红衣,奉陪到底!"见天色差不多了。

温红衣勒紧缰绳,看着两人抱拳道:“两位,温红衣就先离开了!"“保重!”谢屿颔首,仿佛一点也没有被刚才的话触动到。直到那身红衣干黑马之上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晏晏抿着唇,有点尴尬的骑着马到谢屿身边,清了清嗓子刚要说什么。就听谢屿说:“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恩?

谢屿轻笑,示意晏晏看前方黄昏下染红的那片云,“太阳是故意将周围的云彩染红的吗?”

夕阳下,昏黄的落日渲染了一大片红色。云层拱卫着落日,小心翼翼,又害羞带怯。

“我心如晚霞,若得落日垂顾,自然心生欢喜。可就算是没有,亦能独自灿烂。”

“所以,你不必介怀是否要回应我的情绪。我心悦之,自成风景。"晏晏看着谢屿。

自从东胜州之后,谢屿很久没有束纶巾。

一头长发随意系起几缕,长袍也比起当初的书生装扮看起来落魄了许多。但随意自在的谢屿却比当初处处精致透着世家公子的模样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