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别哭了。”

“你爹也替你取好字了,说是叫玄雨,又说等你修仙了俗家姓名弃了不用,取了也白取。”芳娘不听林润劝,自顾自哭着,外头候着的丫鬟连忙进来安抚,一个捧茶,一个抚背,还有一个送来湿热的帕子,她们有条不紊叫林润显得多余,他在屋内站了会就出去了。

等芳娘缓过劲来,问起林润行踪时,丫鬟道已经出门去了。

“准又是去高人那里。”芳娘按着胸口平复呼吸,不去想林润如何了。

林润确实又回顾白那了,不过没能和顾白说上几句话,他来时顾白盘腿坐在石床上,双眼紧闭,一副入定状态叫林润不好上前打扰,只好挑了个位置坐那,无趣打量起摆设来。

这地方他来了十年,变化也是天翻地覆,刚来时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他问顾白怎么不摆张桌椅吃喝,顾白一句话堵的他没话讲,后来他渐渐从家里搬东西进来,用的玩的,最后一只蝶恋花长颈花瓶得了顾白恩宠,有空没空被顾白摸摸。

他都忘了给主上换花。林润上前抽掉枯枝,捏着发皱的树皮寻思了一会又笑起来。

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和主上携手同游,插不插花无所谓了。

这件事甚至让林润笑出声来,一副愚蠢至极的傻样。打坐结束的顾白听到这个笑声,下了床问林润,“又在傻笑什么?”

林润丢了枯枝上前搂住顾白,贴着耳根厮磨,“想以后的事。”

顾白嗯了一声,拍开腰间不老实的手,拉着林润坐下,“不是回去见家人,这才过了多久。”

林润道,“和娘亲没说几句,娘亲就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