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一手拄拐,一手接过裕妃递过来的香珠,边道:“老奴残躯,无法双手捧接裕妃娘娘的珠子,给娘娘赔罪了。”一边轻轻嗅了嗅香珠,然后道:“这是太医院每年端午都做了分送各宫的辟邪珠子吧。还沾了点玉屑香和艾草的味道似的。”
裕妃笑赞道:“果然嬷嬷的鼻子最灵,我宫里为了熏蚊虫,这两日可不就用了许多艾草混着玉屑香。”
于嬷嬷递还给裕妃:“娘娘放心就是了,这珠子无碍,且正适合您这样带些热郁的体质夏日常戴,旁的娘娘若是虚寒,过了夏日可摘掉,您倒是可以带到秋分。”
裕妃表示学到了,身后黄杨早把荷包给于嬷嬷准备好了:哪怕是妃位,也不是总有机会正大光明给太后宫里嬷嬷塞红包的。
姜恒在看到裕妃进门的神色,心里就是一松。很好,起码这一处的人际关系是保住了。
后宫中,问迹不问心。
姜恒绝不会要求裕妃打心底里为她怀孕而高兴,她自个儿都不是圣母,怎么能要求别人做圣母呢。只消裕妃不会对她有敌意的负面举动,就够了。
从一个人的眼神里,就能看出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裕妃显然是带着一种示好的正面情绪来的。
姜恒跟原本一样起身来接裕妃。
裕妃直接上前挽着她的手臂,让她回南窗炕上坐:“快坐下,从今后可不用你接我!闪着你是不怕的,是怕闪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