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走过来蹲在他旁边,有点有气无力:“五弟,别哭了。”
弘昼本来还是无声的哭,现在索性嗓子朝天嚎啕大哭起来。
“我要回宫,我要额娘,我要炸鸡,我不要捡麦子了!”
他一嚎弘历就忙劝:“小心招来皇阿玛”。而弘昼刚哭了一半,地里就传来一个没好气的声音:“哭哭哭,你一个捡麦子抱麦子的还哭,没看见我在这儿弯腰割麦子都快累背过气去了?!”
带着一顶草帽的弘时站起身来。
因弘历弘昼太小,经评估哪怕是小镰刀也是不适合用的。
于是皇上就让弘时一个人割麦子——原本最想治的也是这个儿子。
弘历弘昼就跟在后面,负责把弘时割完躺在地上的麦子捆起来抱到田垄旁,等着最后牛车一起拉走去晒麦。
弘时口气很凶,年纪又大属于长兄,弘历弘昼只好站了起来。
麦田旁一间草棚里头,两个太医苦哈哈候着,是奉圣命于此看着皇子,免得中暑或割伤不能及时医治。皇上倒是给他们准备了座儿,但是皇子们在麦田里割麦子,抱麦子捆麦子,他们坐在旁边吃西瓜喝大茶,绝对会被记恨的。
皇上就这三个儿子,将来里头甭管谁继位,他们都要倒霉。
于是他们也只好在一旁站着等。
而皇上本人则去九州清晏处理政务去了。
他虽然挑了相对清闲的时候,带着儿子们到这里来体验生活,但他到底是皇上,不可能天天在地里呆着。
况且他实在也不需要吃这种苦磨练心志了——不光他不需要,他所有的兄弟们,都不需要。
他们的磨练远甚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