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没时间多看茶艺表演了,于是将手中的折子一搁,直接问道:“你远在景山,倒不忘跟年羹尧和隆科多来往。”
廉亲王心里一沉:来了,果然是这事。
面上却表现的更加诚惶诚恐和恭敬:“臣日夜敬上,便是跟隆科多与年羹尧多来往,也都是上遵圣意。皇上素来重用二人而多嫌弃臣愚笨,臣自然要与两位大人多加讨教,毕竟他们都是忠心于皇上的重臣。”
忠心二字特意咬的重了些来□□上。
这不是你最看重的臣子吗,这年羹尧还是你半个大舅子呢,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我撬走哦。你反思一下。
皇上蹙眉:就算给老八安排了去处,看他这茶来茶去欠打的样子,皇上也很想治他一下这阴阳怪气的毛病。
此世皇上视力极佳,一向观察力又好。
很快就发现,老八的袖口有些不自然。
廉亲王为怕皇上罚站于寒冬日,里头特意穿了好几层绒衣,虽说冬日朝服非常宽大,身上不显臃肿,但袖子可是窄袖。
皇上看出他衣服袖口紧绷绷,很快明白:哦,这是穿了不少在里头,怕朕罚他雪天跪着吧。
苏培盛努力缩在墙角:每回廉亲王面圣,他都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生怕因为呼吸而让皇上生气。
“苏培盛!”此时皇上忽然开口叫他,把苏公公吓了个半死,连忙应声。
只见皇上伸手解掉了自己脖颈处的毛领,然后吩咐道:“多生四个火盆进来,今日天冷。”瞥了一眼老八:“廉亲王素来又‘体弱’。就把火盆都放在他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