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直毘人倒没怎么劝诫他,可能是认为男人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联系也渐渐少了起来,上一次联系还是在惠降生的时候,这老头神秘莫测地去了医院,背着禅院甚尔,在惠的襁褓里塞了一张面值八百万的支票——

禅院甚尔对钞票还是来者不拒的啦,不过他希望这家伙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有事打钱就行。

他冷漠地看着面前的酒鬼,等到对方慢腾腾地吃完一整块羊羹才抬起头,终于要说到正事了。

“禅院惠觉醒了影法术,对吗?”禅院直毘人上来就是一记直球,老练而锐利的目光箭矢般射向男人,想要从他脸上挖出确有此事的信号。

男人先是明显地顿了一下,紧接着他惊讶地挑了挑眉,就好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噢?惠——”禅院甚尔慵懒地扬起眉头,“你不说我都忘记有这个人了。”

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看向直毘人的眼眸含笑却没有温度,“你们是从哪里得到那小子觉醒术式的消息的?他也就两岁,这么早觉醒,你开玩笑也要讲求实际吧,老头?”

“三岁了。”白发老头紧紧地盯着甚尔,“今天是你儿子的生日,你不记得了吗?”

“哈?”禅院甚尔胸腔抖了一下,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噢噢,记得——今天几号来着?”

看着神情明显就是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不负责的标签都快贴在脸上了。

禅院直毘人无视了男人的打岔,坦然地指出,“影法术的事你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