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怜点开尸体图片,青野理纱仰面躺在玄关处,绀青色的校服浸湿了大块黑印,吸饱了血,地板上也满是血迹,应该死于失血过多。
禅院甚尔亲眼看见身旁的家伙咬了一大口面包,一边吸里面甜腻的蜜红豆馅儿,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细节图。
咒术界的人不是变态就是疯子,这句话果然是至理名言。
加茂怜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地浏览,青野理纱面色苍白,神情惊慌,死前看到了什么让她惶恐的东西;手脚僵直,指关节扭曲,像是经历过痛苦的挣扎;她口张开,舌头连根断裂,不知所踪,可能是凶手为了防止她大声呼救。
“牙印。”加茂怜嘀咕了一句,在青野理纱的颈部有明显的圆形伤口,对称成排,创口不深,但刚好咬穿了颈部动脉。
犬科动物的牙印,加茂怜在心里判断,这件事果然和人面犬脱不了干系。
但人面犬明明在山里,有什么理由会不远万里来葉谷咬死青野理纱呢?是巧合,还是故意?如果是故意的话,青野理纱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被一只狗这么记恨?这背后又有没有其他操手?
加茂怜不是专业法医,面对尸体也只能看出这些情报。
“你确定没有信息瞒着我?”加茂怜看向禅院甚尔。
后者没有直接回答,“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的直觉。”加茂怜将手机扔给他,剩下的面包咽进嘴里,“你看起来就像是黑吃黑的类型——比如收了高昂委托费,又转手将任务低价转让给其他人,等对方完成委托后,不费吹灰之力地赚取高额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