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我有一瞬间的退缩,太宰治握住我的手腕顿时就收了回去。
他的那个眼神真的太怪异的了,是一种欣喜和恸哭夹杂在一起的感觉,尽管只有一瞬间,却还是让我下意识抬起手,反握住了青年冰凉的手腕。
两个人都短暂的微愣了一下,然而这一握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我顿时头冒冷汗。
缠着绷带的黑发青年的眸子顺势扫向我的腹部,不知道从哪里整出来一件没沾水的黑色大衣,突然就披到了我的肩上。
“那么。”他笑眯眯地拉起我,简直和另一个世界的某人一个神情和态度,语气轻飘飘地说道:“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回去吧。”
“…是。”我忍着痛拉了拉对方披过来的大衣,竟然是干的。
与对方一起穿过河道上方的草坪,身旁的青年不知道朝哪使了一个眼神,脸上又恢复了冰冷且充斥着威严与压抑的气势,而我们的周围顿时有穿着西装的暗卫冒出来,递上了干净的毛巾和毯子。
靠。
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实际已经在内心目瞪口呆,我惊诧地握着毛巾,捏妈原来上面还有这么多护卫……
也是,毕竟是几乎掌握着整片关东势力的首领出门。
见太宰治走向不远处的车子,我特意慢了一点脚步,面色苍白地摸了摸怀里,自己藏画像的位置还有纸张在,看来没被河水冲走,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伤口已经疼的有些麻木,再不治疗就真的要完蛋了,哪怕紧急换了个世界都摆脱不了死亡的威胁。
奈何,还不等去翻画像,身旁冷不丁闪现出一个神色冷漠、有着一双银灰瞳眸的黑发女生,她恭敬地把一沓画纸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