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秀见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顿时就有些羞怒交加。

“姐姐,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曹求弟脸色顿时一冷,她本来端着杯子,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按,有些怒其不争道:“咱姐俩在白府的日子这么好过,你以为都是白夫人慈善不成?都是你姐姐我在为你争!否则,就你这副一进府就称病两年的样子,早就叫白夫人给打出府去了,最不济,也将你卖出去了。还轮得到你坐在这里用人伦大道理来教我做人?”

“可是姐姐你…”

曹求弟依旧拿话堵她,“我怎么,我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这叫以色侍人?以色侍人终不久矣。若是没有一儿半女傍身,等到白老爷蹬腿西去,就是你我姐妹的死期,你不出这座院子,不知道你姐姐在外面都受着白夫人怎样的气!白老爷如今年纪大了,我还年轻,他在我这歇的日子也不少了,可是我两年都没有怀孕,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白老爷已经不能生孩子了!我们假如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熬,熬死了白老爷,就是我们的死期,你以为白夫人现在没有视我为眼中钉吗!”

曹求弟说着,脸色有所缓和,拉着曹秀秀的手,“秀秀,姐姐愿意一直保护你,你只要活得快活,姐姐辛苦一点也没有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一点,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和我,所以今天看到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许往外面吐,烂在肚子里。”

曹秀秀只是胆子小,她知道,白府不是什么仁善之地,她姐姐独自顶在外面,是不容易。就算曹秀秀觉得曹求弟不该这样,她也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

后来曹求弟顺利地怀上了孩子。

曹求弟怀上孩子,对于白夫人来说,只是有些闹心而已,倒也没想将这个孩子给弄死。毕竟她儿子都已经长大了,亲事都定下来了,只等她儿子考个功名回来就能娶妻。这个肚子里的豆芽菜对她和对她儿子的地位都造不成任何的威胁,而且白老爷老来得子,爱得不得了,冲着这个,白夫人都知道这个孩子动不得。动了得不偿失,没有必要。

所以曹求弟很顺利地生下来了,是个儿子。

白老爷欢喜极了,给这个孩子取名,白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