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严洗了脸,杨二姐又很殷勤地想去帮他倒水,但是葛严在军中自己动手习惯了,刚才杨二姐给他倒水是因为他没有看到。现在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动手的。

杨柳真的很讨厌这种行为,杨二姐脑子是怎么长的?即使她对葛严没有那种未婚妻对未婚夫的感觉,葛严现在名以上是她的未婚夫,她不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觊觎她的东西。

杨柳突然出声,“严哥,帮我打一盆水来嘛?”

一声突如其来的严哥将那两人都怔住了。

兴许是女人之间的直觉,杨二姐敢接自己从这特别的称呼中听到了一种宣誓主权的意味在里面;而葛严在片刻的怔愣之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他嘴唇欢喜地翘了起来,将自己洗过的水倒了之后,还用清水将盆子给洗了一遍才装了干净的水给杨柳端了过去。

杨柳道了谢,心安理得地洗了一把脸。

杨二姐就站在一旁,看着葛严服侍杨柳。她真的恨不痛快,极不痛快,不痛快到必须要说点什么才能派遣心中的郁闷。

“我说三妹,人家葛严来家里是客人,你怎么能支使他做事呢?”

杨柳用手鞠了一捧水拍在脸上,现在没有防晒霜,唯一能防晒的就是头顶的帽子,但是一天下来,脸还是火辣辣的疼。

清凉的井水拍在脸上很舒服,她又拍了几下,才直起腰来。

水珠从她晒红的但是还是犹如剥壳鸡蛋一般的脸上滑了下来,一种属于青春少女的独特美让一旁的葛严看得心里一动。

“二姐,葛严是家里客人没错,可是他又不是我的客人,他是我对象,我还不能支使他做点事了?你说呢葛严?”最后一句,她将头歪向一旁的葛严,问道。

葛严已经被她那句“他是我对象”给美得找不着北了,只感觉头都美得晕晕的,不管这时候杨柳说什么他都会说好,他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