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三人大概都没有想到会一语成谶吧。

回到家时,日头都还没有下山。

棉花已经收获了,往年自家种的棉花都会卖出去,即使种了两亩棉花,几乎每年的新棉花都会卖出去,自家用的被子、穿的棉衣都是好多年了的。

今年的棉花,冬梅放了话,一斤都不会卖,全部用来做棉被做新棉衣。

而房顶上多年的茅草也换了新的,就用上回冬梅最后一次去割回来的茅草盖的,盖了厚厚的一层,最后还剩下一点,玉树去近边的山上割了一些添上,现在下雨再也不用担心漏雨了。

冬梅最近也被那些村民气得不行。前面他们挣了钱还感谢他们家感谢得像什么似的,恨不得将他们供起来。现在知道他们是将药材卖去镇上之后,就骂他们家不厚道,吸村里人的血,谁见面都想唾弃两声。

冬梅气的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要不是咱们家,他们能挣几块钱踹兜里?甚至有两家全家出动的,挖了十几块钱!要不是咱们,他们上哪挣这个钱去?我们但凡心黑一点,几分钱一斤他们也会去挖!现在倒骂起我们来了,真是气人!”

尽管隔了几天,说起这件事,冬梅都还气得厉害。

康静劝道:“没事,气什么?他们要卖去镇上就卖去镇上呗,也是卖给白叔,我们家承白叔照顾,现在生活明显改善了,以后就是不做药材生意了,以后生活也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冬梅道:“我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卖给我们了而生气,他们卖给白先生当然也好,但是挣了钱转头就来骂咱们,这是什么道理?”

冬梅说着说着,又气红了脸。

“说就说呗,你以前被说得还少吗?他们就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