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道:“确实有这样的药。如果公主要用,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就得服用另一味药,两味药本来就是相冲的,同时使用会极大的对身体造成损伤。”
施乐极缓缓地朝后仰倒,长而浓密的睫毛将情绪掩藏,“没有关系,你配药吧。”
卫兀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经常看不到人影。
施乐极也从来不过问他的去向。说来,从陈国到梁宫,一路上无数艰难险阻,都是卫兀和檀素一直陪伴在侧,帮她挡去无数危险。
这半个月似乎格外漫长,但是长路都有尽头,区区十五天,仿佛眨眼就过去了。
姝贵妃的封妃大典堪比当年莫氏的皇后加冕之礼。场面之盛大除了在皇后的加冕大典看过,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宫妃有这样的待遇。
这一天,施乐极从寅时不到就开始被人折腾,天还不亮,她就已经收拾妥当,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礼服,站在了祭天坛下。
唐夫帷也穿着衮服,站在了她身边。
他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礼炮冲天响起,施乐极立在梁皇身边,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有彻骨的仇恨在剧烈地翻滚。
这个男人灭了她的国家,她的父亲兄长尽数死在梁国和陈国的战场上,她陈国无数无辜的子民也被梁国的铁骑踏成了血泥。
他们之间所隔不过半尺,中间却横着数不清的家仇国恨。
施乐极极目远眺那座高耸的天坛,心里默然发誓。
她施乐极终有一天,会亲手将唐夫帷的狗头斩下!
白天的祭天大典十分地繁琐,到了晚上,宫宴大开,宴请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