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烛凑到叶雯身边,低声道:“娘娘,我知道太医院有个太医人很好,只是不知道今夜他当不当值,若是他当值,可将他请过来,再请他保守秘密,六皇子发烧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叶雯摇头,“不可能,你出宫都要递牌子,才能出得去,这件事不可能能隐瞒下来,若是能在天亮之前,消息传到皇上耳中之前将六皇子的烧退下去,或许我还不会遭受那么大的苛责。不要多说了,立刻去请太医。”

冰烛便亲自取了牌子去了太医院。

叶雯的运气不太好,今晚上冰烛说的那个许太医并没有当值,冰烛只能请了另一个太医过来。

深夜请太医是件大事,几乎天刚亮,消息就像长了翅膀,飞到了各宫。

梁靖祉这次病来得凶险,众人忙了一宿,也只将高热退下去一点点,梁靖祉已经开始烧得胡言乱语,不停地喊冷,可是他身体又像火一样烫,冰块一轮一轮地不停地换,贴上去不多时就融化了。

天刚蒙蒙亮,粱桓就得到了消息。他派了宫侍过来顾看,自己按捺着焦急,上朝去了。

等粱桓下朝匆匆赶过来,梁靖祉的烧还没有退下。

粱桓走到梁靖祉床前探了探他的脑门,冷沉的脸色更加吓人。

“六皇子怎么样了?”他问太医。

太医将头几乎要垂到地上,他不敢抬头直视君颜、承受天子怒火。他战战兢兢道:“从六皇子的脉象看,六皇子是受了凉,本来六皇子大病初愈,又再次受凉,这病就来得比前次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