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弟子正是易容后的容女。
她见陆南音提到了她,就大方站了出来,“昨晚上我只看到陆姑娘回来,没看到陆姑娘去了哪里。”
陆南音便看着她笑道:“你说你看到我回来,半夜三更的,你也出来赏月不成?你说你看到我出去了,不如先解释解释,大半夜的,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容女丝毫不慌,道:“人有三急。”
“三急?恭桶就在房间里面,你出外面来做什么?”陆南音又追问她。
众人的目光就跟着这一问一答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
“啊?房间有恭桶吗?”容女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道,“我不知道呀。”
陆南音就笑道:“昨晚上呢,我本来是想上房顶赏月的,但是赏月的时候,我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就跟了上去。”她笑了笑,看着容女道:“这位姑娘想来是真的不知道客房里就有恭桶呢,她兴许是不熟悉嵩山派,竟然闯入了无咎派的院子里,推开其中一间房门就进去了。姑娘,想来那里不是恭房吧?”
容女眼中终于闪过了慌乱,只是因为易容的缘故,她脸色还是未变。
“你胡说!”她冷笑,“陆姑娘不会是记恨我将姑娘的行踪告诉了各位长老,这才报复,说看到了我去无咎派吧。试问,无咎派都是些和尚,我去那里做什么?”
厅中当即有人笑出声,若是马三绝那样的无赖还没晕过去,此时一定会高呼一声,“姑娘,我不是和尚,晚上来我院子吧。”
容女素来胆大,她才不会顾忌,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花音谷的几个女弟子脸却红了,就连花音谷的女长老,脸色也是有些泛青,显然被容女的话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