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姑娘不值,不管以前如何,他不管心甘不甘愿,既然娶了姑娘,自然要担起责任来。可他却难忘前情,还因此喝得烂醉,完全不考虑姑娘会怎么想。
陆渔穿了衣裳,带着浣衣往钟楼去。
报信的小丫头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
上了钟楼,看到几个伺候的丫鬟远远地站在门外边,显然是安易旻不准她们进去伺候。看到陆渔来,明显都松了口气。
陆渔脸色如常,推开门。
一大股浓烈的酒味登时扑鼻而来,还夹杂着难闻的异味,十分冲鼻。
陆渔摸出手帕将口鼻掩住,这才往屋中看去,只见一身竹青色圆领袍的安易旻,正抱着一坛酒,半躺在地上,玉冠歪斜,头发散落几缕在肩头,形容十分狼狈,再没了平日端着的贵公子的派头。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看也不看,就将怀里的酒坛扔了过来,“给我滚!谁让你进来的?”
酒坛落在陆渔身旁,‘啪’地一声摔成碎片,里面的酒肆意流淌,沾湿了陆渔的鞋底。
浣衣都吓了一跳,陆渔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听到脚步声没像前面那样匆忙出去,反而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安易旻抬起头,只看得到一片紫影朝他走过来,他醉得太厉害,连人脸都看不清了。
陆渔在安易旻面前蹲下,看了他几瞬后,冷不丁扬手用力地赏了安易旻两个耳光。
两声脆响,安易旻被打蒙了,浣衣也被吓了一跳。
见他还知道痛,看来是酒喝得还不够,陆渔转头吩咐浣衣,“再抱几坛酒来,大爷心里不痛快,让他多喝点。”
“姑娘?”浣衣有些不明白。
陆渔摆手让她去拿。等浣衣抱了酒来,她接过来,将酒坛放在安易旻怀里,声音柔和,“快喝吧。”
安易旻醉得狠了,心里却还有个声音在呐喊,“喝吧,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