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冷笑,【那样卑微无脑地活着,我宁愿死!】
林筠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哎呀,双儿,你怎么跟林贤侄这样说话?”周忞有些着急。
陆渔给周忞倒了杯茶,放在桌上,“我怎么说话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周忞一顿,好像陆渔说得也没错。林筠当初确实看不上他周家的商贾身份,包括现在,都未必全然接受。
陆渔继续道:“以前总觉得好像天下读书人,再没有比林筠更清贵秉直的人了,现在细想,也不过尔尔。您也能感受到,他对我周家一直看不起,也未必多喜欢我,但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呢?若是他真当那样清高,为何不清高到底,遇到事情就来找爹你出银子解决呢。周府差三岔五地送银子送东西,人家都照单全收了。”
“说到底,人家不过是利用我们罢了。”陆渔一针见血地总结。
周忞愣住。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只是陆渔喜欢林筠得紧,他也是无计可施。
“说不定人家到时候真的中了进士,平步青云了,像我们这种见过他最穷困潦倒模样的人,一辈子看到我就想起他潦倒时候的样子。爹您说,他会愿意和我过一辈子吗?他对我,又会有几分真心呢?”
周忞听出点意思来,“双儿,你的意思是…”
“明知道继续走下去是死路一条,何不趁早调转马头,人生还长,哪里会没有转机呢。”既然不能明说退亲,但拐弯抹角隐晦一点,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