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时辰,王侧福晋屋子里焕然一新。

被褥床帐都换了,各种摆设既清雅,又符合侧福晋的身份,没有一丝逾越。晚膳很快准备好了,都是一些滋补的膳食,这是给王侧福晋养身子用的。

教养嬷嬷一边给王侧福晋布菜,一边说道:“这窗子上糊的窗纱也旧了,今儿天色太晚,明儿派人糊上。侧福晋喜欢什么颜色?”

王侧福晋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好像获得了新生似的,她小声说道:“什么颜色都好,我看了都欢喜。”

隔壁雍郡王府,四阿哥和淑婉跟孩子们一起用了饭,四阿哥又考较了两个孩子的功课,等屋子里只剩四阿哥和淑婉两个人了,淑婉才把今天宫里的事情讲了一遍。

“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啊!”淑婉感叹道,“当然了,惊的心是八阿哥的心,动的是魄八福晋的魂魄。”

四阿哥幸灾乐祸,“该!皇阿玛早该治一治他们了,隔壁府里一点规矩都没有!八福晋一个女人,跑到前面去指手画脚。王侧福晋怀着孩子,老八无能,居然还能让八福晋把孩子弄掉!”

四阿哥都替八阿哥惋惜,“六个月的孩子啊!再长一个月,早产都有很大可能活下来!隔壁府后院太乱了,好好的侧福晋,被人折磨成那个样子!这个消息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我都想喝酒庆祝一下。”

“算了吧!”淑婉抱怨道,“你安静些,控制一下自己,别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

四阿哥点头,“我不过随口说一句罢了。”

淑婉说道:“八福晋人缘不好,今儿个这些皇子福晋都等在毓庆宫里,等着看她的笑话。我还跟妯娌们说呢!八福晋被禁足,王侧福晋出身差,又没学过管家理事,再者她撕开八阿哥的脸面,将八阿哥府里的事情摊开来给皇上看,八阿哥肯定厌了她。